法师们已经纷纷倒在地上,喻文州也是勉强撑着,根本没有什么力量可以控制住“剑”。
这种改造过的没有任何感情和头脑的东西,又可怕又可悲。
“剑”的魔力豪迈地放出,伴着一片血花消失。
“法师离开法阵!”叶修喊道,还在法阵中的法师几乎都是爬着走出去的。
可是“剑”的攻势并未停止,他用残留的供给他的魔力和从黄少天身体里压榨出的魔力施展出各种华丽的攻击。
“这样少天会死的......”喻文州自言自语道。
“撑不了多久,别太担心。”叶修说。
“剑”好像在垂死挣扎,又在伤人又在自残,想把他赶走。
“但是我担心军队承受不了这个损失。”喻文州说。
“那你觉得怎么办好?”叶修问。
“简单粗暴地捆住。”
“瞎说什么。”
“我是说,真的可以。他已经精疲力竭了。”
叶修看向远处,满地的鲜血,蓝色的剑光却消失了。
“好。”
有几个士兵拿着绳子靠近“剑”,“剑”用他冷冷的眼神漠然地看着来人,又一次举起冰雨。
“怎么还不放弃抵抗。”叶修嘟哝。
喻文州没有接话,专注地看着战场。
“不要过来,我警告你。”
这是喻文州第二次听到“剑”说话,他的声音十分沙哑,每说一次话,声道好像在撕开一样。
士兵害怕了,退到一边。
“剑”的身影摇摇晃晃,像是站不稳,但是他还在咬牙切齿地看着走来的士兵。
另一个士兵心一横,把“剑”按在地上,“剑”没有挣扎,也无力挣扎,被士兵用绳子结结实实地五花大绑。
“这就结束了?”叶修哭笑不得。
“因为上面说不能让他受伤,所以只能这样。”喻文州干笑着。 “真是个麻烦的人。”
“剑”眼中的红色褪去,倒在地上,眼睛看着地上还未彻底风干的鲜血。
叶修看见喻文州的神色突然一变,小声吩咐旁边的侍卫:“把他送上来。”
侍卫背着无力站起的黄少天走上城楼,把他放在了椅子上,铠甲上的鲜血不住地流淌,滴在地上。
喻文州转头,认真地看着灰蒙蒙的天空,面无表情。
黄少天睁眼,也看着那片天空。
直到有人把叶修他们全叫出去,喻文州才停止出神,快步走过去,紧紧抱着黄少天。
黄少天可以感受到他在颤抖,冰凉的指尖触到了自己的后颈。心跳凝涩。
“他们是不是不让我受伤?”黄少天虚弱的声音传出气流。
“嗯。”喻文州又开始微笑着。
“可是我受了很多伤,很疼。”黄少天说。
喻文州沉默。
“我觉得正常人要是受了这么多伤,应该早就死了。”
黄少天说。
“那要不要帮你找军医处理一下?”
“不用,它们会自己好的,你知道的,那家伙。”
“好。”喻文州说。
黄少天没有想让喻文州说别的话,他能感觉到喻文州的担心,或者说,害怕。在他的印象里,喻文州干什么都很从容,这是喻文州从小所培养的习惯。黄少天好想告诉他不用担心,我很好,可自己总不想说违心的话。
“对啦,我收到了你的花,我很喜欢呢。”
“母亲说你最喜欢那种花,我接手我家的时候就特意种着,就等你回来给你看,谁想到,你回来了,这么快就走的无影无踪,想见到你一面都好难。”
“对不起,我也不想......”黄少天突然想道歉。
“不用道歉啊。你明明也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只是......命运。”
黄少天听着喻文州还是那样温和的声音,歉疚的心情一点点淡了。
喻文州偏过头,轻吻黄少天带着血腥味的嘴唇。 现在心意什么也没有用了,只能以此作为礼物,或是为了送别,或是为了新生。
“我想死。”黄少天突然说。
“为什么?”
“活着,就要杀人,假如我死了,有些人就不能死了。况且我现在比死了还难受。”
“你是说,‘剑’的魔力阻止你死?”
“嗯,我感觉他们就是赤裸裸的报复,不光要给他们卖命,而且连死都死不了。”黄少天带着戏谑的语气说。
“报仇女神的剑,不就是用来报仇的吗。”喻文州苦笑。
“所以我求你杀了我。”
黄少天的语气出奇的平淡,好像在开玩笑,但是他认真的眼神不容置疑。
“你觉得我就算不想让你这么难受,我能下的去手?”
“不能,所以我要试一试,你是不是肯帮我。”
“不肯。”
黄少天不语。
“都会好起来的,”喻文州笑,“什么都会好起来的,不要这样。”
黄少天抬起眼,用近乎乞怜的眼神看着喻文州。
他试图抽出冰雨,那剑却被血粘在剑鞘里。
“死在自己喜欢的人的怀里,我已经很开心了。”
喻文州把怀中的人搂的更紧了。 “我绝对会让你好起来的。”
城楼的砖块缝里还有鲜红的血,灰蒙蒙的天空不留一点生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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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汁开放性结局
我个人偏向HE(毕竟是喻队生日嘛)
没有车
今天一天都没有车